所謂的Daily新聞工作者,不管是在電子報、報社、電視台,都是十分高壓的狀態。不論是SNG即時新聞、或是搶獨家、怕獨漏。每天固定要產出文字影像,一條條送至採訪中心,再經由採訪中心的靈魂人物快速判斷,分配各個新聞路線,決定露出順序與新聞亮點。平常要蒐集新聞線索還要有極高的敏感度,在日常鬆緊之間的新聞配置外,一旦有突發事件,更要能立刻組織編制,在數十台新聞台中吸睛搶眼球。這就是新聞採訪中心主任的日常。
 
姵雯就是二十多年從第一線採訪記者,歷經報社、雜誌、週刊到電視台一路大風大浪過來,而到採訪中心主任的位置。現在帶領著200人的採訪大軍,我戲稱她是我真實人生中認識的宋喬安,但她沒有電視中我們看到的宋喬安這麼犀利,而是以對新聞媒體不曾消褪的熱情,帶著同樣對新聞有憧憬的年輕人一起衝撞多變的媒體生態。
 
基於品牌關懷女性的好奇,我問起她第一線女性採訪記者們的狀況,結論就是:
月經對於女性,年輕時是一種焦慮
面臨更年期時,則是對青春的眷戀
 
像她本身從畢業就投入新聞採訪工作,從來也不以為苦,但一如女性面臨的月經與生育的問題,不論在那個產業都會發生。年輕女性投入新聞採訪工作,有時一個採訪就三四個小時,SNG車會停在哪裡不一定,上廁所更換衛生棉,從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。但這比起爭分奪秒的採訪,這種生理狀況總是很輕易的就被丟在一邊。所以,忙到褲子染紅才恍然想起幾小時沒換衛生棉也是常有的事。這種事,女性一向都只得靠自己,工作伙伴不取笑就謝天謝地了,當然不用期待公司能怎麼改善職場環境。
「而且,為什麼要坐實了女性就是要不一樣的特權?誰不都是這樣爭出頭的?」在女性自己堅持的「男女平等」下,企業自然也就理所當然的不需多花心力來調整職場的友善平衡。
 
乍聽到蜜秘褲,姵雯有一種GOD這是什麼神奇的褲子?真應該第一線女性記者人人當標配才是。在外跑新聞的過程,不少女性伙伴因為工作環境不允許或是沒有充裕的時間,心理壓力伴隨著身體焦慮,不知不覺中引發許多婦科問題。像是尿道炎的反覆發生;衛生棉長時間未更換的摩擦起疹搔癢等。一件可以吸血的內褲,好像可以解決不少第一線女性同仁月經期間的焦躁感。
 
那什麼是對青春的眷戀呢?當女性開始第一次生理期,約有40萬顆卵子可以使用,雖然女性每個月只會排出一顆成熟的卵子,而未成熟的卵子則每天都會慢慢消耗,卵子的衰減並不只是因為自主性的排卵,而是會伴隨著青春的流逝而不斷的自行消耗,若到了停經期,卵子也就隨之歸零。換句話說女性的卵巢從一出生就在逐漸走向衰退,而青春期時總讓人感到焦慮的月經,在過了卅五歲以後仍無法生育的女性來說,儼然是另一種焦慮,擔心健康的卵子越來越少;害怕可取的卵子數不足,每一次的排卵顯得彌足珍貴。
 
不過隨著晚婚晚育的時代趨勢,女性如果想擁有一個孩子,可以透過人工受孕、試管嬰兒,或是現在最熱烈被討論的凍卵來預做準備;前提時要先瞭解風險與機率有多少;過程中伴侶透過充分溝通,相互支持體諒,即使最後不可得,也可以選擇領養孩子。這也是圓滿人生的選擇項目之一而已。
 
以前人常說「歡喜做,甘願收。」但很多時候那個歡喜做之前,是因為不知道可以有選擇,而不得不硬著頭皮做下去,不得不接受最後的結果。有時回頭想想剛畢業時那個滿腔熱血,一頭栽進職場,加班到半夜,清晨起來趕場、衝新聞搶獨家的自己,回到身為女人這件事情上,卻常常不如在工作上拼死拼活般的自己那麼勇敢。我們今天在討論的僅僅只是生理用品的選擇權,但實際上不論婚姻與生育,都要如同捍衛新聞自由般,爭身為女性最舒適自在的權利。